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戳我→_→ 2018-06-03


来源:真实故事计划(zhenshigushi1),转载已获得授权,不代表凤凰网房产观点


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北京老拆迁户,手上有十几套房在出租。


他把收租的日子岔开,然后每天早上拿着油条豆浆去收房租。我很纳闷,问他:“大爷,您干嘛不把房租定在一天,一次性收齐?”


大爷看着我,一板一眼地说:“人,活着,一定要有事儿干。”


这句话让我萌生了一个想法:租房的人是怎样生活的?


带着这个问题,我到处寻找租房客的故事。他们散落在各个城市的出租房内,跟我分享他们不一样的人生。


1

两个年轻人的发家史:臭豆腐炖榴莲


推开沈阳铁西区这间两居室房门,扑面而来的是相框里的马云照片,左手边关老爷提着刀,右手边招财猫挥着手。前面放着个小瓷坛,里面钢镚堆成一座小山,冒着尖,王发财和刘喜庆每天都要毕恭毕敬地拜上一拜,一鞠躬,二鞠躬,三鞠躬。


两人互称王老板和喜庆总。他们是老乡,都来自鞍山,作为不甘心平凡的90后,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。在出租房里,他们设计过女性站立式小便器,并取名为“立可尿”,号称是未来女性厕所坑位难题的终极结局方案,但身边没有一个女性朋友敢于尝试;因为爱吃臭豆腐和榴莲,俩人奇思妙想,研究臭豆腐和榴莲口味混合的蛋糕,结果香飘十里,邻居以为他们家马桶发生了自爆;还曾经煞有其事地想要开一家卖不含酒精饮料的戒酒酒吧,喜庆总在喝了自己精心调制的酒精口味却不含酒精的长岛冰茶后,成功把自己送进了医院。


这个出租房是他们的化学实验室,孵化了一个又一个奇思妙想。在经历了几十次的失败尝试后,作为老饕,俩人回归正途,终于找准了方向——麻辣冷食。俩人的生活依赖外卖、互联网,一天在吃麻辣烫的时候,忽然灵光一现。

于是在出租房里,掌中宝、鸭肠、笋干,用辣酱和其他香料调和而成的秘方,油锅冒着热气,煎炸之后香气四溢,冷餐半小时,等到油干了,热气散了,打包,封口,邮寄。通过自己亲自做实验,证明不会致死致残之后,俩人的事业正式扬帆起航。


现在两个人的客户遍布全国,仅仅在辽宁省就开了7家实体店,日流水十几万。可两个人却还是住在这个出租房里。王老板说,与其买房,不如把钱投入到自己感兴趣的事业之中,梦想的力量要远远高于一栋房子,更何况出租房是他们的化学实验室,住得也舒服。


离别时,俩人执意要让我尝尝他们的臭豆腐榴莲口味蛋糕和新一版长岛冰茶,这是他们下一个项目。


2

夜店小王子:别叫我南孚电池


北三环外,易辉坐在椅子上,头发整齐地向上吹起来,用发泥抓成一缕一缕的层次。房间陈设很简单,一张单人床,一个衣柜,一个桌子,阳光从窗口倾泻而下,落了他满身金黄。他抱着吉他弹了首《安和桥》,唱歌时目光清澈,嘴角略显骄傲地向上扬起,带着点孤傲和不羁的气质。


易辉二十七岁,一口京片子,坦率地承认自己是PartyAnimal,他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北京每一家夜店的名称、地点、内部样式,这礼拜有什么活动,又请了哪个DJ,什么时间段最热闹。但他又反复强调自己是个艺术家,是个歌手,有自己的直播账号,十几万粉丝每天守在电脑前,听他唱歌、吹牛、讲故事。


易辉家里有五套房,三套在天通苑,两套在望京。可是他偏偏选择租房。原因很简单,他想逃离家里的掌控。


老北京人说“婊子戏子猴”,唱歌上不了台面,何况易辉始终没唱出什么名堂。家里安排好了一家稳稳当当事业单位,准备出了房子,就等着他按部就班地工作、结婚、生子。可易辉说他有自己的追求,唱歌是个爱好,他不指望真的唱出什么名堂,能让自己温饱就够了,重要的是,他希望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。


他去四川支过教,见识过最穷的山村和最纯净的眼睛;也曾经在沙漠里面迷失了路,在寒夜里对着漫天星光瑟瑟发抖。上海、广州、武汉、大连的酒吧里都留下过他的身影,他抱着吉他,唱着远方的姑娘和眼前的苟且。他不停地走,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,每租一次房等于安一次家。


谈及未来,易辉希望可以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姑娘,可以一同去见识不同的风景和不一样的人生。他承认自己有些多情,但反复强调自己多情但不滥情,依然对每段感情认认真真心存怀恋。


我问他,既然是情场高手,朋友是不是都叫他南孚电池,动力更持久。易辉又露出了他那骄傲的神情,昂着下巴说,我不是南孚,是充电宝。


3

海归夫妇:我们不过比别人跑得快了一点


如果不是特别说明,很难看出小雨和嘉煌的房子是租来的。满屋子绿植,挂在墙上的夫妻合影,粉红色的床单窗帘,像个温暖的城堡。


小雨31岁,嘉煌30。两个人年收入百万以上,不怎么为钱发愁。


他们都是留美学生,从上学起就是情侣,共同度过了在国外六年的学习生涯和两年工作。回国是小雨的主意,在外奔波久了,她想离父母近一些,撺掇着嘉煌跟自己一起回了国。


俩人在2014年结了婚,尽管收入不错,父母也乐意支援,他们却做出了一个颇为叛逆的决定——不买房,租房结婚。长辈们对此颇有微辞,但小雨不为所动。她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:家不是房子,是她和嘉煌,只有两个人生活得快乐,家就在。


两个人的奋斗史就是搬家史,从南二环到国贸,再从国贸到望京。每一次搬家,都意味着工作的变动和收入的更上一层楼。小雨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外企做财务,而嘉煌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主管,两个人都忙,每天只能一起吃个早餐就匆匆出门,再见面时已经临近午夜,平时只能靠微信传情。为了多相处一会儿,夫妻两人每天争分夺秒,然而北京的交通永远像个烂泥塘一样举步维艰,后来他们就定下了规矩,无论以后工作在哪,住的地方必须在公司车程三十分钟之内。


每一次换工作,俩人就对着电脑上的北京地图,对着交通流量图做分析,选出一个离俩人单位最合适的地方。这样既不会上班迟到,又能早早到家享受夫妻之乐。


小雨说,两个人都是事业型,她不希望任何一方放弃自己的梦想,而为了兼顾工作和家庭,租房是他们理所当然的选择。更何况,不买房的话,俩人能节省下不少资金,每年出国玩几趟,周末去别的城市转转。世界那么大,干嘛非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呢?


4

北漂乐乐:这是我离梦想最近的地方

 

每天一早,走出西二旗地铁站,裹挟在拥挤的人流中,乐乐瘦小的身子像摇曳在汪洋上的浮萍。


这是她来到北京的第二个年头。和许多怀着梦想的年轻人一样,她只身一人,在北五环外的科技园区工作,每天早出晚归。


这个天性乐观的二十五岁女孩总是嘻嘻哈哈,她端着杯子,一边和舍友说着俏皮话,一边跟我说她一点也不后悔来到北京。尽管这个城市又是雾霾,又是沙尘暴,地上天天堵车,地铁天天堵人,她还是挺幸福。


究极原因,乐乐说,生活有盼头。


她来自佳木斯,那个老旧的东北工业城市,一到冬天就下起皑皑白雪,美丽得像是童话世界。她刚毕业时,父母就托人送礼在当地找了个国企,希望她稳稳当当地生活。可是她过了几个月就再也坐不住了,且不说低得令人发指的工资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,光是那种单调、乏味的日子,就逼得她要发疯。


于是她下定了决心,只身一人来到这家互联网公司做销售。她赶上了互联网红利,一个月的收入是从前的十倍。更重要的是,她开阔了视野,对未来有了更多思考。她和室友商量了,等到俩人攒够了钱,一起开一家咖啡店。

乐乐说,自己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来北京。如果不来北京,她不会认识现在的室友。两个女孩一起疯,一起闹,一起分享快乐,一起抚慰悲伤,在他乡遇到一个值得信赖,可以共同成长的朋友,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。


总共走访了十几个租房客,他们只是庞大租房人群的缩影。在全民大迁徙的互联网时代,关于蚁族、胶囊族、握手楼的讨论已是明日黄花,在外打拼的90后集体进入“租时代”。


无论是王老板和喜庆总对事业的不断试错、易辉对自由自在的向往、海归夫妇对日常点滴的精益求精,还是乐乐对梦想的追逐,都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、更精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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